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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蒂·克劳奇站在门口,无视了穿着白色实习治疗师长袍的拉斐尔,对乔金斯说:“乔金斯,你怎么还在伦敦?你又开始疑神疑鬼了吗?”
然后老巴蒂·克劳奇对着拉斐尔随意解释道:“我是她的同事。她最近有点神经过敏,老疑神疑鬼的,跟穆迪差不多。这没什么,但是耽误工作就不好了。”
伯莎·乔金斯一看到他,整个人像被惊到似的,连着椅子往后挪了一步。她的神情恍惚,嘴里忙不迭地附和:“对,对,要去度假……来不及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又露出尴尬的笑容:“克劳奇先生,谢谢您还记得我。您一直对我真好,魔法部真不该把您降职的,还连降了这么多级……”
克劳奇的脸越来越黑。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着绿色长袍的正式治疗师气喘吁吁地打开门。他刚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带着一股掩不住的蟑螂味,让拉斐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起身让位。
乔金斯也被那股主调是腐烂金属味与潮湿血腥味的亚马逊大蟑螂气息熏得直干呕。她一边捂着嘴,一边仍兴奋地分享着:“我决定去阿尔巴尼亚森林度假了!呕——我早就想去那儿了,那里特别美,只是我以前一直没攒够钱,克劳奇先生——呕——我会给您带礼物的,阿尔巴尼亚的魔法蝗虫怎么样?呕——”
老巴蒂·克劳奇连连点头,神情镇定,甚至没有捂嘴。正式治疗师显然与克劳奇相识,随口对拉斐尔说:“这个问诊我来处理,你先回去吧。”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拉斐尔回到病房继续工作。
拉斐尔只得应声离开。他走出诊疗室,大门隔绝了那股酸臭的气味和乔金斯的胡言乱语。
只是那天之后,拉斐尔就再也没有在圣芒戈见过伯莎·乔金斯。
他回到家里,发现妹妹和父亲还在城堡里工作,没有回来。
阿莉娅在生日之后显得平静了许多——至少在利维看来,她不再同他针锋相对,也很少再提出尖锐的质疑。即使她几次提到,想多了解一些家族工作,态度也是平和的。利维拒绝了大多数请求,而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但这反而让利维愈发觉得可疑与不安。
利维思来想去,觉得若再一味拒绝,反而有些危险,虽然他暂时说不上来这危险从何而起。于是,他在事务不复杂的日子里,会带阿莉娅一起去沃里克城堡的办公室,就当作是陪陪女儿。
在其他时间里,阿莉娅已经看完了赫敏寄来的所有恶魔学书籍。然而,这些不会动的麻瓜书页并没有带来准确的答案,反而让她的疑惑愈加深重——她真的是传说中的那种能够操控梦境与欲望、无恶不作的色欲之魔吗?
因为在麻瓜的传说里,这位象征着性欲与不详力量的魔王不仅被描绘为男性形象,而且与魔法界毫无关联。
但这至少提供了一个方向。
阿莉娅重新思考起拉文克劳冠冕所提出的测评本身。她再次尝试着在测评本上进行各种实验、反复推演与验证。可惜就是没有办法跟待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格雷女士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