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岑只是低看着她，底没有半分波澜，“哭够了吗？”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任何情绪。

顾晚生张了张嘴，却又不敢有半分委屈：“我... 可我疼…”

“晚上因为各位少爷小放学时间不同，所以要挨个去老爷房里听训示和惩戒，老爷会据犯错程度训诫，不过来时……不一定能站稳。”

顾岑不耐烦地打断： “疼才好，疼了，才不会再犯。你要记清楚，今天这顿罚，不是为了让你哭，是为了让你记住‘份’二字。”

顾岑目光落在她颤抖的肩，继续说：“我把你安排在了李老师班上，我跟她特意代了，你刚回顾家，让她多多费心。”

那刚刚冒的期待，瞬间被这句话浇得粉碎。顾晚生的手指猛地攥，泪掉得更凶了。她张了张嘴，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爸爸... 我疼...我真的知错了...” 她刻意放了语气，视线锁在顾岑的脸上，盼着能从他底看到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柔和。

顾晚生泪婆娑地：“知了…父亲。”顾岑一挥手：“回房吧，阿晚会带你去你的屋，他会好好教你规矩的。”

丝不合时宜的期待，这就是被父亲抱的觉吗？

踏房间的那一刻，顾晚生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陈设，阿晚便已站定在她侧，垂着开始有条不紊地介绍：“府里规矩繁多，晚小您需一一记牢，每日早晨六，少爷小准时都会到一楼客厅候着，等老爷下来后，所有人要长幼顺序规跪好，内要脱到大，刚好能撑住不掉的位置，听先生训话。训话期间，不能走神，不可随意话，更不可迟到。”

“你大概没听说过李老师的规矩。她喜的惩罚位比较，带有个人彩，不会伤动骨，却能让你疼得连坐都坐不住，走路都得夹着。”

“退学” 两个字像惊雷在她耳边炸开，她猛地回，嘴哆嗦着。她为了那所中，熬过无数个夜，可现在，顾岑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努力都碾得粉碎。

顾晚生的脸越来越白，嘴微微颤抖。她原本以为白天的惩罚已经是极致，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严苛的惩罚在等着自己。每周、每月、每年，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在这个冰冷的家里，连一丝息的机会都没有。

顾岑看着发抖的女儿：“现在知怕了？今天你撞我，我没罚你下面是给你机会。到了李老师那就不一定了。行了，别在这碍我的，回房吧”

可顾岑的声音依旧冰冷：“谁让你这么喊的？”

顾晚生如临大赦，可当她刚站起来，手还没到门把手，后就传来顾岑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像一盆冰从浇下：“对了，你考上的中我已经帮你办理退学了，下周起，你去我们家族的学校报到。”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顾晚生的心里，她脑里突然清晰地闯一幕幕画面：封闭的教室里，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她被迫以羞耻的姿势绑在桌上，戒尺落下时的脆响、位传来的剧痛、不知哪里传来的声、老师冰冷的呵斥…… 这些想象让她浑发冷。

夜幕逐渐重，后室被罚完弟四人已被仆人半扶半搀着离开，廊下的灯光晃在他们垂落的睑上，没人说话，只有布料着伤的细碎声响。接着这些灯盏逐一熄灭，整座宅院彻底沉黑暗里。只有孩的几间房的窗还透着微弱的光，映着里面仆人忙碌的影，也映着那些红痕与未散的疼。没人知，这些光会亮到几时......

“你以为替弟弟妹妹求情是‘好心’？在顾家，不到你来定规矩。我的决定就是命令，不是让你讨价还价的。今天我罚你的嘴，就是要让你知，不该你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能多吐。”

“每周五晚上和每月最后一天晚上，会在客厅行周罚和月罚。累计到年终，还要在后室行年罚。”

“她已经答应我，会把你当成重教对象，只要有半错，就直接当堂教训。”

阿晚似乎察觉到她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安，只是依旧恭敬地补充：“小，这些规矩您一定要都记在心里，千万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我会帮您把家规抄一份，您每天睡前都要背，若是背错了，第二天早晨的训话也会受罚的。” 顾晚生她张了张嘴，想问 “若是不到怎么办”，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很清楚，在这个家里，没有 “不到” 的余地，只有 “必须到”，否则，等待她的，只会是一次比一次更残酷的惩罚。

她不知自己怎样走了房间，屋外明月悬，月光是那么的冷，她跟在阿晚后面，如行尸走一般走着。风裹着些细碎声响钻耳朵，有人在被打，有人在哭，模糊又清晰……

她多想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女儿埋爸爸的怀里，把脸上的泪蹭在爸爸的衣襟上，撒似的诉说刚才的疼痛和委屈，告诉爸爸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然后爸爸会抬手摸摸女儿的，说一句 “好了，不罚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