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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津喻也有今天。
黎岁杪盯着屏幕,脑袋中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念头。
过去的两天里,李舒弈就坐在她身边,强迫她欣赏闻津喻被折磨的惨状。只要在合适的程度内,黎岁杪还觉得有点解气。但现在屏幕里的他气息好像越来越微弱了,黎岁杪知道他们会给闻津喻喂水,喂很少的水,几乎不给他吃任何东西。
黎岁杪知道李舒弈想在她脸上看到什么表情,所以她保持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再这样下去,闻津喻可能真的会死。黎岁杪虽然很相信他顽强的生命力,但按照他前几天的出血量再说。用不了多久,她以后真的需要去给他扫墓了。
黎岁杪还是不忍继续看下去,带着手铐的手用叉子叉起一块虾仁。
“李舒弈,你再靠近我,我会戳瞎你的眼睛。”
她瞥向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吐字很轻:“滚开。”
电视里不断传来沉闷的哼声,喘息听起来痛苦至极。黎岁杪面无表情地吃着饭,她想起闻津喻以前轻描淡写在她耳边说自己命硬的事情,忽然冷笑一声。冷不丁的,她又想起闻津喻在她面前打的那套太极拳。
他正儿八经不犯浑的时候还挺有魅力。
可惜现在要死了。
黎岁杪转动刀叉,尝不到嘴里的食物有任何味道。她耳边只剩闻津喻痛苦的喘息声,上午他坐在椅子上的时候,那个人用一把小刀反复地戳此他上臂的伤口,血流汇成一小注,从他的手臂滑到手腕,滴在地上时还有特写镜头。
她抬起头看向屏幕,镜头后的闻津喻好像仰面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他感受到什么,艰难地侧了侧脸,干燥又沾着血污的唇对着镜头轻轻动了动——黎岁杪的目光在他的唇上凝结,看清了那两个字的口型:岁岁。
看来他真的要完蛋了。
“岁岁,你在心疼他吗?”李舒弈低声问道。
黎岁杪将口腔中没有任何味道的虾仁吞下去,对上李舒弈含着冷意的目光:“看来你不太了解闻津喻这个人,如果他现在没有受伤,只是被绑在这里,在知道我在看这个监控时很有可能对着镜头自慰。你与其杀了他,不如阉了他。”
李舒弈微微一怔,为这句话中隐含的亲密关系嫉妒到快发疯。他攥着她的肩收紧,没有办法,只得放手一拳头猛地砸在她身旁的玻璃杯上——玻璃杯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握在他手心里渗出点点鲜红血迹。
黎岁杪充耳不闻,神情平淡:“容易破伤风。”
李舒弈攥紧自己的手,在她面前弯腰。他轻轻地捉住她的衣袖,擦拭自己手掌上的鲜血,就像假装黎岁杪在抚摸他的伤口一样。他沉默不语,用她的袖口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的伤口,直到把每一块细小的玻璃碎片抹下来。
黎岁杪眼睛发痒,不禁眨了眨眼:“这不是我的裙子,是闻津喻的卫衣。只是没帽子而已,你看不出是男款吗?我的睡衣忘记带到酒店,所以就直接穿他的衣服了。”
这点是真的。闻津喻以前衣柜里全都是乌漆麻黑和各种灰色白色的衣服,但重逢以后,他身上穿的都是她设计的款式。黎岁杪看他不爽,但认同他的审美。这件卫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正好睡衣丢在别墅。
而他这件码数大,她穿着完全可以盖住大腿根,她就直接拿来穿在身上当睡衣了。
李舒弈的唇抖了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的脸:“岁岁,别再逼我了,好吗?”
“被绑架的人是我,谁逼你了?”
黎岁杪淡淡道:“你不爽直接去阉了闻津喻。”
她是在故意激怒他,他不能当真。李舒弈笑了笑,整理着这件圆领卫衣的领口。黎岁杪下半身穿的短裤被宽大的卫衣遮了起来,他轻轻地向下整理衣袖,一直抚摸到她沾满血迹的袖口,声音变得很轻:“脱掉,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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