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着陛下重重叩首，如此动作，倒是显得格外坦然，见邬远恩语气诚恳，众人也知他一向刚正不阿，便无法开再辩驳。

“这柄不行吗？”

“父皇，依儿臣所见，赵大人此话言之有理。”太开，“毕竟今天本该是供大家放松的宴，结果您看，这殿中已经乌泱泱跪满了人，成何统，即使有心审问，这你一人我一语的，终究纷，不如先将无关人士带下去好生看，待得散宴，自然有大理寺的众人一一实审问。”

“你——”

“不可！”

“逗你呢，我知，这扇面上有江柔给你写的字，你自然舍不得。”五皇伸手拍了拍江三郎的肩膀，“我只是听闻泊州的扇好，但从未得过，所以好奇想借来瞧一瞧。而且我想着如果让江柔看见这扇，她知你也来了，说不定还能找个机会，来与你见见。”

“是呀。”

“陛下，此犯刚才已经坦白自己与颜家怨恨，既然颜家小份明了，此犯在此也没了用，”邬远恩突然打断太殿下的话，“这科举舞弊之事最为重要，此事上臣难辞其咎，甘愿受审。”

“江柔自然在的，”五皇看着江三郎，微微一笑，“要是实在等不及，一会儿你看外面人少，悄悄到侧殿来瞧她一。”

“真的可以吗？”

没想到这赵丞相这个时候手，还用上三和大理寺为由，在他人看来自然是最好的法。

“原来是这样。”

“现在无人在意偏殿来了谁，再说了，若是被人发现，有我替你担保着呢。”

接过扇，五皇打开看着扇面上有些歪斜的字迹，莫名笑了一下，也不多说其他，只不能离席太久便快步离去。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大概不了多长时候，这宴席就该结束了，你算着时间来，我到时候也好把扇还你。”

“臣寻歌，官任太太傅、集贤殿学士、鉴语司掌司，奉圣命巡查诸州，如今特为了邬远恩蓄意谋害忠良，勾结外敌一事，星夜回京，急奏陛下！”

“好。”

“只是，此犯不仅涉及科举舞弊，却也与颜家之事相关，儿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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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个紫影有些踉跄地径直冲殿中，此人并没有急着跪拜，而是大着气：“邬大人您徇私舞弊一事自有证据，可你为了对付颜家颜淮，勾结北夷，陷大齐将士命于不顾，此事，总得当着陛下的面说清楚才行。”

见五皇脸沉了几分，江三郎不敢与其对视，默默垂下，如今他拿人手，理说五皇想要，他本就该毫不犹豫地奉上，可……

我比不过大哥，上不得这样的台面，从不带我赴宴。”江三郎倒是看得开，无奈摊手，随即又急忙问，“那江柔呢，自从颜淮回京后我便再没机会与她相见，此番听闻秦夫人抱恙，颜家却还是席了，那她……”

“谢谢就行了？”五皇说着，目光落在江三郎手中折扇，“我记得你这柄扇，可是自泊州的好宝贝。”

“既然如此……来人。”

“殿下此话在理。”

一声大喝，随即听得殿门外一阵喧，众人好奇是谁这个时候这般无力，五皇正倚着隔断，无聊把玩着从江三郎手中得来的扇，听到这动静，猛地一颤，顿时站直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殿门。

“此扇，对我来说极为重要，恕……不能割。”

李灿云哪里肯让他们得逞，心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顾见卿这个时候被带走，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手背忽地被人用扇柄打了一下，转一看，却是太用神示意了他一下。

听到能有机会与江柔相见，江三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顿时将扇拿下来奉上：“若殿下能帮——”

“这……”江三郎忽地迟疑了几分，“殿下若有心，臣这就派人去泊州给您寻更好的便是。”

江三郎怔怔看着门，许久这才忽地回过神，松开抓着的下袍，胡将手心因为张而冒的汗随意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