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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殷受是真的挺会给自己造人设的,望天。
今天聚餐回来晚了,看看明早能不能起来补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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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风波,一笔带过。
婚礼后,侯府重归风平浪静。
日子该怎样过就怎样过。
姬昌将内宅一应事务:账目簿册、仆役调配、姬妾管理,乃至他自己与继子们四季衣物所用料子的织造,悉数交予新夫人料理。
白日,殷受对着堆积如山的账册手忙脚乱。
仆妇回话稍多,便茫然无措,她们的口音太晦涩了。
诸姬妾表面恭顺,实则各怀鬼胎,也让她疲于应对。
而织机,她还得从头学。
毕竟朝歌不教这些。
而比白日更为难熬的是夜晚。
她明明累得要命,却要承受姬昌并无多少温存的临幸。
夜色深沉,寝殿内只余一盏昏黄的油灯。
姬昌的动作一如他处理政务般规整。
没有多余的前奏,亦无温存的低语,他只是覆上她的身子,例行公事般地进入。
殷受僵直的躺着,目光空洞的望着帐顶繁复的纹样,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躯壳,承受着来自上方有规律的撞击。
她思绪不由自主飘向远方。
水波荡漾,笛声悠扬。
临水吹笛的少年蓦地闯入脑海。
那少年玉树临风,眉目含情,与此刻身上之人冰冷威严的侧脸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恍惚间,她将身上耸动之人的轮廓,与少年静立湖畔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若是他……
这念头刚冒出来,便惊得她身体一颤。
身上的动作停下。
姬昌撑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并未动怒,只是审视她。
片刻后,他抽身下床:“既无心,不必勉强。”
他甚至不再看她一眼,只朝门外沉声命道:“唤如夫人去偏殿。”
脚步声渐远,寝殿内重归寂静。
殷受独自蜷在凌乱的锦被中,眼泪流到嘴角。
无处可诉,无人可依。
半夜,她悄悄起身,披上单薄纱衣,赤着足,奔向唯一能让她感到些许安宁的湖边。
冷月清辉下,湖面泛着幽寂的光。
她跪倒在冰冷的湖畔,再也抑制不住,在潺潺水声中呜咽出声……只是她完全未曾料到,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湖畔竟还会有旁人。
近处竹林阴影里传来一声惊诧的抽息。
殷受吓得骤然收声,泪眼朦胧望去,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只见一个颀长身影自暗处快步走出。
待看清彼此面容时,两人俱是一愣,随即那人明显松懈下来,松了口气。
是姬邑。
自婚礼后,他辗转难眠多日。
今夜,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她与父亲同寝的样子,更是心绪如沸,烦躁不堪,索性来这湖边寻回一丝清静,却不想心有灵犀,会撞见同样在此哭得梨花带雨的她。
按礼,他应立即避嫌,转身离去。
然而,月光下的她单薄无助,脸颊满是泪痕,似乎是遇到了难事。
该帮帮她的。
“你……”
他喉结滚动,最终还是未能以“母亲”相称,“有人欺负你了?”
殷受只是摇头,湿漉漉的眼眸低垂着,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
"我没事,你走吧,我想单独待一会。"
姬邑非但未退,反而下意识又向前踏了一步,“定然有事,否则你怎会深夜来此哭泣?”
见他逼近,殷受慌忙向后退了一步,足跟没入冰凉的湖水,“你别过来……”
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真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