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 梦魔把天使甩了，我严重怀疑他脑袋有缺角

阳光依旧静静铺在木地板上。

房间里没有风，窗边的薄纱随着气流微微起伏。

晓涵握着尚有余温的茶杯，整个人还停留在刚刚听到的那句话里——

「以前……我们曾经在一起过。」

她脑袋像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似的，视线空了好一会儿。直到薇奥拉再次开口，她才慢慢回神。

薇奥拉语气依旧温柔，彷佛刚才提到的并不是什么重量级内容，而只是某段不太重要的往事。

「后来他说……我们不太适合，就分开了。」

她说得很自然，像讲别人的故事。

又补了一句轻淡得让人分不出情绪的话：

「也许，是他觉得无趣了吧。」

晓涵指尖在杯耳上慢慢蹭，视线不自觉往下垂，心里的吐槽瞬间暴冲——

无趣？

薇奥拉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温柔、还会做蜂蜜饼……

到底哪点无趣了？

埃米莉那颗脑袋八成真的是被什么夹坏了吧。

或者梦魔的脑构造……本来就跟常人不一样？

当然这种话她不敢讲出口，只能装得乖乖的，内心却已经是一整片海啸现场。

薇奥拉没有察觉似的，还在温柔地说下去。

「其实我这次回沃罗克……原本是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她的手指轻碰茶杯边缘，动作很轻。

「看看……分开之后，他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晓涵猛地抬头。

原来她……一开始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来的？

可是薇奥拉的表情温和得像午后阳光，没有怨，也没有藏着任何伤人的刺。平静得让晓涵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天使吗？

怎么会有人这样温柔？

薇奥拉又露出那种像风轻轻掠过水面般的笑。

「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因为……我没看过他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她的视线柔柔地落在晓涵身上。

晓涵整个人差点卡住。

……等一下。

她？

在乎？

哪里有？

那明明叫控制吧！

每天盯东盯西，不让出门、动不动就催眠、所有决定都要过他那关，像养宠物一样——

这能叫「在乎」？

正常世界是长这样的吗？

可薇奥拉的语气实在太温柔了，让晓涵一瞬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事情的方式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她张了张嘴，结果一句象样的话都没挤出来：「呃，我……」

薇奥拉看出她的窘迫，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彷佛怕她觉得不自在。

「没关系，我们别谈这个了。」

她笑得像是替阳光添上一层柔光。

「我其实更想听听，妳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晓涵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还在因刚才那串「前任八卦爆击」而怦怦直跳。

……埃米莉竟然会放生这么好的女朋友。

所以不是门板，是整栋房子砸过去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混乱的情绪收回到胸口深处。

「嗯……好……我试着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