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既然为被选择的那一方就要摆正自己的架，虽然她被包养的事人尽皆知，但陶南霜还没蠢到让自己沦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

她红微启，一洁白的齿尖，只听她用黏腻的声音询问：

裴开霁嘴角的笑容僵住。

话题直白得几乎突兀，但裴开霁想不更好的开场白，他一向不绕弯，所谓优雅知，迂回试探，只会让他觉得麻烦。

“蒲驰元每个月给你多少？”

这笑容太自信了，让裴开霁都觉得，他此刻不应该是想包养她的金主，而是被她挑选的模。

太麻烦了，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这觉太憋屈，如果陶南霜不同意，他会一直加价下去，直到拿她最满意的价格，他就不相信……

“都行。”

陶南霜突然凑近他，裴开霁肩膀有些微不可及的颤抖，扑面而来的茉莉香被他猛地鼻腔，嗓骤然发。

陶南霜正嚼着一块黏的糯米糕，哼哼唧唧地说：“怎么，你要包养我呀？”

“你就只想着打游戏吗？”

等饮品上来后，陶南霜才注意到是员工推着作车来现场榨，一瓶新鲜的桃用了二十九颗桃。陶南霜想的却是，好费员工。

“一百万。”裴开霁单刀直。

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如果是前来送客的老板，那他这份工作也不一定能保住。

“你要给我钱？”她神里很是惊喜，若他此刻真银行卡，她绝不会推辞。

“没事，喝不完的留给店员。”

“你给我一个亿我也不换。”陶南霜丢下了筷。

“我没打算换金主，我现在过得舒服的。”

裴开霁往后倚去，姿态随意，周六日他照例穿得很休闲，素净的灰短袖黑阔仔，颈间垂一条银链，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松散不少。

他这人其实不喜被别人夸赞年轻，年轻意味着缺乏分量、不可靠，少了些决定的底气，一块不拉几的海绵任人。

裴开霁一时失语：“这行的，你应该有职业德，选一个给钱最多的金主，而不是让自己舒服。”

裴开霁拿起一旁的平板，查看电菜单：“你想喝什么，桃？凤梨？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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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裴开霁收敛了方才的锋芒，坐直了：“是我说话没过脑。”

裴开霁送陶南霜回家，车停在小区的路边。

保安见状本想上前驱赶，但看到那辆路虎揽胜的标志又止住了脚步。

陶南霜想了想：“他们会嫌弃吧。”

陶南霜问等下要去哪里打游戏。

“你需要多少钱。”

裴开霁被她看得一怔，笑眯眯询问：“要跟我说什么吗？”

陶南霜抬看她，右腮帮被得圆鼓鼓的，脸显得有不对称，却莫名透乖劲。

这打扮让陶南霜刚上车见到他时候，还连连夸赞着年轻，裴开霁却觉得，是没打发胶的缘故。

陶南霜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听裴开霁说：“我开车半个小时后到家，到时候可以一起打游戏。”

裴开霁愣住，那是基于包养她的份才会理所应当地给她钱，至于现在……

这和那些仗着有几个钱就随意羞辱人的富二代有什么不同？

“那都吧。”

她讨厌裴开霁的嘴脸。

陶南霜突然停住了动作，转过看他。

“他给你很多？”

偷听完他们对话后的尴尬。

“工作就是要舒服呀！我又不是吃不起饭的人，况且蒲驰元对我很好，他没有不良嗜好也不会搞，我不会轻易换的。”

陶南霜神故作天真，甜得发腻，仿佛裹了糖，里闪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光芒。

“如果我现在亲你，你会给我多少钱？”

见到事情展如此顺利，裴开霁忍不住笑。

“……”

得到他的歉，陶南霜很满意，准确地来说，是对自己满意，她又成功捍卫了自己的边界。

太近了，连她密睫都能瞧见每一卷翘的弧度。

他看陶南霜的怒火了，因为她的份，所以他下意识拿最便捷的金钱抛价，以至于现在才反应过来，那叫羞辱。

“你想要给我钱对吗。”

有蒲驰元作为后盾，她早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了，如果都变成这样了还要被人欺负，那只能说明是她自己容忍别人在欺负自己。

“没事，再给我多加个果。”

裴开霁甚至分不清现在谁是老鼠，谁又是猫。

“不行哦。”

“太浪费了。”

“不然呢！”陶南霜筷戳饯糕，她吃得很有，嘴太小张不了多大，但已经吃得很卖力了。

裴开霁轻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