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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崩溃。
蒲驰元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势。
医生在旁边开口:“没大碍,身上只有这一处伤,是她自己——”
“哇!”陶南霜突然放声大哭,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他身后正被抬上担架的两人:“他们欺负我!桑新觉说要砍断我的手指,封修平要把我的牙扒光!”
她嚎啕着告状,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衣领上,将挺括的布料揪得一团糟,蒲驰元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径直看向门口的警察。
“都出去。”
对方愣了一下。
“麻烦都出去。”他咬字清晰,声调极冷地重复。
警察会意,挥手示意众人:“都来,开个小会。”
门一关,蒲驰元拍了拍陶南霜的手背,她委屈地松开手。
蒲驰元撑膝起身,缓缓走向那两张担架,黑裤利落,步伐凌厉。
桑新觉被打掉了一颗牙,正用骨折的手指哆哆嗦嗦捂着嘴嘟囔:“我就、就是绑了她,我没——”
话未说完,蒲驰元一拳猛砸而下,正中他的腹部!
桑新觉猛地张大嘴,唾沫与血沫一齐喷出,眼球暴凸。
蒲驰元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反手死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钉在担架上,另一只拳头毫不犹豫,照着桑新觉脸上原有的伤口再次狠狠砸了下去。
一旁的封修平疼得合不拢嘴。
桑新觉没了意识,蒲驰元转过身,封修平才意识到该轮到他了。
“等等,等等等等,我是受他指挥的!!”
蒲驰元的手指猛地插进他的发根,五指骤然收紧,毫不留情地揪住头发向上一扯,拽着那颗脑袋便朝着冰冷的墙面猛砸过去!
那声闷响沉重又结实,面部骨骼在坚硬的墙面不断挤压,挣扎的声音只剩呜咽,鲜血从封修平鼻腔,以及破裂的嘴角涌出。
蒲驰元松开手,他颓然跌回担架,双眼艰难地眯缝着,视线涣散,血沫黏腻地糊在他的鼻梁上。
蒲驰元正要转身离开,封修平呼吸微弱,急促地喘息道:“已经,有人打过我们了……他把陶南霜…”
“啊。”蒲驰元喉间滚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垂在身侧的手一寸寸地收紧,骨节摩擦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还有一个同伙是吧。”
蒲驰元阴森的目光,迸发出审视猎物般的寒芒,凝在陶南霜的身上。
基于对所有物的绝对占有欲,眼神里幻化出敲骨剥髓的恐怖,狂暴的怒火在他体内疯狂冲撞。
陶南霜从未见过他露出这副神情。
此刻的蒲驰元陌生得令她害怕,那沾了血的拳头,好像下一秒就会往她脸上砸过来了。
蒲驰元抱着陶南霜离开了仓库。
门外的一名警察例行公事地汇报:“地上还发现一部手机,不过还没问出密码,不清楚里面具体拍了些什么。”
蒲驰元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漠然地“嗯”了一声,示意他们按流程处理。